原文是每一次刷新都会随机显示其中一篇的...本来想把它们用长微博工具做成图片然后试着搞搞随机刷新,不过怎么试都不成功(代码什么的最讨厌了!)总之接下来大家闭着眼睛随便点开一个就当是完成了一次刷新吧...我尽力了orz
(有知道怎么做刷新一次变一次的图片的大手请私信我跪谢~)
(米诺陶--希腊神话中的半人半牛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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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审讯”对于霍布斯特工(Agent Hobbes)来说简直无比漫长。他从铁椅子上捆住他的链条里尽力探身,吐出一口腥臭的血液,然后向屋里的另一个人屈服地低下了头。他的眼睛四周肿得厉害,几乎看不见东西了。
审问者微微一笑。“项目编号?”霍布斯听见他的征服者磨尖的牙缝间吐出这几个字。此人额头上的刺青看上去就像公牛的角,每当他皱眉时,这东西就耀武扬威地扭曲起来。霍布斯曾经觉得他很像米诺陶。但是现在,他只是自己的新主子而已。
“SCP-1893。”霍布斯回答。
“项目等级?”审问者吼道。
“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审问者放低了声音,但低沉的语调中又带上了怒意。霍布斯一个激灵,立刻开始回答,唯恐再次激怒他。
“所有包含或提及SCP-1893的故事都将被储存在Site 38的三号主机上,直到基金会的研究人员找到能在不污染其他电脑的前提下转移这些数据的方法为止,”霍布斯说道,“不论何时它们都要被保留在这台主机之中。如果SCP-1893开始表现出攻击性或者出现其他反常行为,按照SCP-1893的风格仿写的新故事将会被加载至这台电脑中。所有故事被SCP-1893侵蚀前后的版本的打印稿都将被存放在项目负责人办公室的三重上锁的保险柜里;为防止该SCP的扩散,保留任何其他形式的拷贝都是不允许的。为了以防万一,一切关于SCP-1893的讨论都严格局限于非电子版本的形式,除了上述的主机之外,在基金会的其他服务器和各种电脑上严禁提起SCP-1893这个编号。”
霍布斯只能勉强看清审问者的身影,对方似乎正冷冷地盯着他。霍布斯一阵恐慌,生怕自己刚才那低声下气的回答还是没让这位新主子感到满意。主人一定会明白他刚才说了什么……会吗?
那个人哼了一声,仿佛确信再继续痛打他已经没有意义了。“描述?”霍布斯终于听见审问者吐出这两个字。
霍布斯迫不及待地开口了。“SCP-1893是一种我们尚无法完全理解的现象,据信是以电子或数码设备为媒介的。这个实体至少表现出了程度较低的智能,能适应新的环境并且懂得避开不友好的环境,它与基金会的研究人员之间也能有简单的交流,尽管有些拐弯抹角。我们还不清楚这个实体是否拥有智慧,或者甚至是自我意识--”
霍布斯的新主子发出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叙述--霍布斯知道他会这样。这也是霍布斯之前一直不肯开口的原因之一--并不是因为对基金会忠心耿耿,而是害怕这个囚禁他的人突如其来的怒火。他已经没有力气为自己的一败涂地感到羞耻了;现在他唯一想要的就是避免更多的痛楚。
可是主人可不会仅仅满足于羞辱他,至少这次不会,霍布斯心里很清楚。他把头转到一边,暗自希望第一下不要打到脸;不过这完全不管用。霍布斯感觉到胸前传来靴子熟悉的冲击感,推翻了椅子,把他带倒在地。他努力抬起头,试图避免再次把头撞在水泥地上,可是他晕晕乎乎的,完全没法支撑起自己。审问者一次又一次地踢着他;他的肚子,他的脸,他的睾丸。
但是这次的殴打结束得比霍布斯预计的要早。他猜想审问者可能是想对他试试“胡萝卜和大棒”的政策--打,和(暂时)不打。这很有用。至少这让他在折断霍布斯的脖子之前停了下来。
审问者把霍布斯扶正回原来的坐姿,扳正他的脑袋,然后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SCP-1893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它的模因属性;针对该实体的一切观测,交流,或讨论,不通过讲故事的语言表达就无法进行。确切地说,一切提及SCP-1893的电子文档都会被该实体转化为一段长度,格调和内容不定的故事。然而,被SCP-1893侵蚀的所有文档都有一些固定不变的特征。”霍布斯抬头看着他的主人,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应该继续。
一声咆哮让他立刻说了下去。“第一,”霍布斯说,“该信息原本的内容不会被改动,只会变成故事中角色的对话内容。第二,故事往往包含了两到三个角色;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成不变,是角色及其背景的设定和风格反映了SCP-1893当时的‘心情’。第三,故事的情节构成取决于SCP-1893能否确认读者的身份,因人而异。不过研究人员至今无法弄清这些故事的变化究竟有何规律可言。”
审问者凝视着霍布斯,好像知道他还没有说完一样。霍布斯浑身冷汗,胆战心惊地喘着气开始说下一部分。
“最后,所有被SCP-1893转化的故事中都有一名不明身份的角色,被描述为一名异常高大,肌肉发达的男子,通常会在脸部或是靠近脸部的地方有看似牛角的刺青。此角色与其他角色的互动程度高低往往暗示了SCP-1893当前的攻击性的强弱;当该实体比较冷静时,这名角色只会被提到一两次,而当SCP-1893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或是准备发起进攻时,这名角色的戏份将会越来越重,甚至扮演故事的主角。”
霍布斯听见有人敲了一下门。这很奇怪--他之前完全没注意到那里有扇门。审问者走过去打开了门;霍布斯敢肯定,在壮汉结束审问之后,自己怕是得和这个看似友好的访客呆上那么不太愉快的几个小时。
他看不清进来的那人的脸,甚至体型轮廓都很难分辨。那个人走得并不快,慢慢地信步走来。那个人绕过壮硕的审问者,后者只是退后一步让其通过。又是几步之后,这个神秘人物已经站到了霍布斯面前。霍布斯眼看着那个人俯下身体凑到自己耳边,然后他听见了对方的耳语:
“这是为了你好,屏幕前的家伙。写下这故事的并非人类。”
说完了这句意义不明的话,霍布斯看见这个信使转过身,走出了那道他敢发誓刚才还并不存在的门。审问者关上门,回到自己的猎物身边。
他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好像在仔细斟酌接下来该说什么。就在霍布斯几乎确定自己又要挨一顿痛打时,他听见对方说:“附录1893-A?”
霍布斯松了一口气。他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了下去,审问者在他身后踱来踱去。“尽管迄今为止一切完全收容SCP-1893的努力都没有成功,但是所有证据都显示基金会将其分类编号的决定已经使它接受了这个号码为自己的‘名字’,每当这个号码在电子媒介上被提到时,它都会作出明确的回应。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已构想出一个摧毁SCP-1893的理论性计划。根据这个计划,基金会的人员应该首先--”
咔嚓。霍布斯甚至来不及感到后脑上棒球棍的冲击感就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同样也不会感受到,接下来的十二下重击是如何将他变成了捆在椅子上的一具毫无生气的破碎躯壳。鲜血从他的头(脸部已经难以分辨)上滴落,流淌在水泥地面上。审问者扔下棒球棍,任凭它在地上滚动。他向门外走去。
所以不要惹到我,屏幕前的家伙。因为我总是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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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同躺在黑暗中,窗外下着细雨。过完了辛苦的一天,而接下来的早晨我们还要带索菲(Sophie)去兽医那里。你有些担心;因为你听说过有的狗会对麻醉剂过敏,甚至会死于例行的口腔清洁术。我告诉你不会有事的,它肯定能平安挺过去,不过索菲可能有危险这个念头让我也感到心神不宁。于是我们试着不去谈这个,谈什么都行。
“项目编号?”我听见你咕哝着。
“SCP-1893,”我回答,“项目等级?”
“Euclid。”你懒洋洋地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我换了个话题。“特殊收容措施?”
“所有包含或提及SCP-1893的故事都将被储存在Site 38的三号主机上,直到基金会的研究人员找到能在不污染其他电脑的前提下转移这些数据的方法为止,”你说,“不论何时它们都要被保留在这台主机之中。如果SCP-1893开始表现出攻击性或者出现其他反常行为,按照SCP-1893的风格仿写的新故事将会被加载至这台电脑中。所有故事被SCP-1893侵蚀前后的版本的打印稿都将被存放在项目负责人办公室的三重上锁的保险柜里;为防止该SCP的扩散,保留任何其他形式的拷贝都是不允许的。为了以防万一,一切关于SCP-1893的讨论都严格局限于非电子版本的形式,除了上述的主机之外,在基金会的其他服务器和各种电脑上严禁提起SCP-1893这个编号。”
“描述,”我开始回答,“SCP-1893是一种我们尚无法完全理解的现象,据信是以电子或数码设备为媒介的。这个实体至少表现出了程度较低的智能,能适应新的环境并且懂得避开不友好的环境,它与基金会的研究人员之间也能有简单的交流,尽管有些拐弯抹角。我们还不清楚这个实体是否拥有智慧,或者甚至是自我意识。”
我一说完,你就生气了。你总是这样固执,即使完全没这个必要。有的时候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可有的时候,我真希望你能讲点道理。
我起身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冰箱的灯光照亮了起居室的一角,我打量着这个我们共同建立起来的家。那个皮沙发是你妈妈没花一分钱从路边捡到的,电视机是十年前我收到的圣诞礼物,书架上摆满了书,你的书和我的书混在一起。我们是一家人,你和我和索菲,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转过身,从角落里的男人身边走过,进了卧室。我确信没有打架的必要,至少今晚没有。
“SCP-1893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它的模因属性,”我说道,“针对该实体的一切观测,交流,或讨论,不通过讲故事的语言表达就无法进行。确切地说,一切提及SCP-1893的电子文档都会被该实体转化为一段长度,格调和内容不定的故事。然而,被SCP-1893侵蚀的所有文档都有一些固定不变的特征。”
你点点头,像往常一样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第一,”你说,“该信息原本的内容不会被改动,只会变成故事中角色的对话内容。第二,故事往往包含了两到三个角色;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成不变,是角色及其背景的设定和风格反映了SCP-1893当时的‘心情’。第三,故事的情节构成取决于SCP-1893能否确认读者的身份,因人而异。不过研究人员至今无法弄清这些故事的变化究竟有何规律可言。”
我总结道:“最后,所有被SCP-1893转化的故事中都有一名不明身份的角色,被描述为一名异常高大,肌肉发达的男子,通常会在脸部或是靠近脸部的地方有看似牛角的刺青。此角色与其他角色的互动程度高低往往暗示了SCP-1893当前的攻击性的强弱;当该实体比较冷静时,这名角色只会被提到一两次,而当SCP-1893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或是准备发起进攻时,这名角色的戏份将会越来越重,甚至扮演故事的主角。”
你的手机响了,铃声是Wu-Tang Clan(译注:著名嘻哈乐队)的歌曲。是一份语音邮件。你叫我去接一下(你不喜欢语音邮件,就像过去的人不喜欢电话答录机一样)。我伸手在床头柜上搜索着,越过了你平时放棒球棍的地方,抓住了手机。我输入了你的密码,接起了手机。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声说:
“接着读,屏幕前的家伙。我会在这一直等着你。”
不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只是个电话推销而已,我放下手机,翻了个身。
我们开始犯起困来。我们互道晚安,关于明天的计划正在脑中渐渐模糊。但是突然有一个想法浮出水面。“附录1893-A?”我问道。
“尽管迄今为止一切完全收容SCP-1893的努力都没有成功,”你昏昏欲睡地嘟哝着,“但是所有证据都显示基金会将其分类编号的决定已经使它接受了这个号码为自己的‘名字’,每当这个号码在电子媒介上被提到时,它都会作出明确的回应。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已构想出一个摧毁SCP-1893的理论性计划。根据这个计划,基金会的人员应该首先……首先……”
你睡着了。我看着你的胸部起伏了几秒后,我也睡着了。
记住,屏幕前的家伙,他们很幸福。你看不懂的那一部分不会伤害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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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te 19不可能被全灭。这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那个东西杀光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他一个?可是约翰(John)几个小时以来一个活人也没看见,他的无线电坏了,基金会提供的手机也没有信号(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直想不通;因为这里的网络明明是几乎不可摧毁的),而整个建筑物完全寂静无声。
约翰花了很大的工夫才找到了一个倚靠在墙上的幸存者。约翰并不是医生,可是光看那人的双腿就知道医生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两侧的股骨都断了,看上去好像是用棒球棍砸断的。他头上流血的伤口可能也是来自同样的凶器。这个男人用最后的力气转过身来,看着约翰。“项目……编号?”他喘息着问,随即咳出一口鲜血。
“SCP-1893,”约翰一边回答一边抓起他的手。“项目等级:Eucild。”
“特……特殊收容措施?”
“所有包含或提及SCP-1893的故事都将被储存在Site 38的三号主机上,”约翰说,“直到基金会的研究人员找到能在不污染其他电脑的前提下转移这些数据的方法为止。不论何时它们都要被保留在这台主机之中。如果SCP-1893开始表现出攻击性或者出现其他反常行为,按照SCP-1893的风格仿写的新故事将会被加载至这台电脑中。所有故事被SCP-1893侵蚀前后的版本的打印稿都将被存放在项目负责人办公室的三重上锁的保险柜里;为防止该SCP的扩散,保留任何其他形式的拷贝都是不允许的。为了以防万一,一切关于SCP-1893的讨论都严格局限于非电子版本的形式,除了上述的主机之外,在基金会的其他服务器和各种电脑上严禁提起SCP-1893这个编号。”
那个人点了点头,看来他比约翰想象得要清醒得多。如果换了约翰自己,他一定会试着找找那人身边的那把手枪里还有没有子弹可以自行了断。不过那个人好像执意要继续说下去。“描述?”他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
约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SCP-1893是一种我们尚无法完全理解的现象,据信是以电子或数码设备为媒介的。这个实体至少表现出了程度较低的智能,能适应新的环境并且懂得避开不友好的环境,它与基金会的研究人员之间也能有简单的交流,尽管有些拐弯抹角。我们还不清楚这个实体是否拥有智慧,或者甚至是自我意识--”
一声怒吼回荡在大厅中。这无疑是那个造成了这场……这场大屠杀的野兽。它的声音没法用人类的声音去形容,因为不管这个怪物出生时是什么,它都已经再也不能被视作约翰的同类了。
约翰又听到了一个声音,这次是人类的声音。野兽找到了一个猎物。人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凄厉,仅仅是几秒钟之内就经历了死亡的五个阶段[1]。可是这头野兽无法被否认,无法和它讨价还价,你也没有时间去愤怒或者抑郁。它甚至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能接受它。咀嚼骨头的声音和惨叫声混合在一起,从走廊传来。两者最终都停了下来,随即一阵脚步声消失在远处。
约翰抓紧时间说下去。“SCP-1893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它的模因属性;针对该实体的一切观测,交流,或讨论,不通过讲故事的语言表达就无法进行。确切地说,一切提及SCP-1893的电子文档都会被该实体转化为一段长度,格调和内容不定的故事。然而,被SCP-1893侵蚀的所有文档都有一些固定不变的特征。第一,该信息原本的内容不会被改动,只会变成故事中角色的对话内容。第二,故事往往包含了两到三个角色;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成不变,是角色及其背景的设定和风格反映了SCP-1893当时的‘心情’。第三,故事的情节构成取决于SCP-1893能否确认读者的身份,因人而异。不过研究人员至今无法弄清这些故事的变化究竟有何规律可言。”
那个人的呼吸越来越弱;约翰知道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最后,所有被SCP-1893转化的故事中都有一名不明身份的角色,被描述为一名异常高大,肌肉发达的男子,通常会在脸部或是靠近脸部的地方有看似牛角的刺青。此角色与其他角色的互动程度高低往往暗示了SCP-1893当前的攻击性的强弱;当该实体比较冷静时,这名角色只会被提到一两次,而当SCP-1893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或是准备发起进攻时,这名角色的戏份将会越来越重,甚至扮演故事的主角。”
那个人看上去很满意。约翰伸手拿起了他身边的那把枪,打开弹夹,里面还有两颗子弹。他重新上膛,拉下保险,然后把枪放在那个人手上。现在两人都没有更多的事可以做了,约翰也想不出比这更合适的死法。约翰站了起来,准备走开。
那个人哼哼了一声,好像是想说什么。约翰不相信他还有力气说话,可是觉得听听也没关系。于是他跪下来,把耳朵凑到那个人嘴边。一个极低的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
“他……他来了,屏幕前的家伙,你的下场会比这个惨得多。”
约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想想他怕是也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来了。他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人手里的枪开火了。一开始,约翰惊讶于枪声在狭窄的走廊里竟然能变得这么响。接着,他更惊讶了--因为倒在地上的竟然是他自己。血液从他衬衫上的枪眼里流向地面。他现在还没什么感觉,可是他知道很快就会感到剧烈的痛苦。更糟的是,他又听见了那野兽的吼声。这次,是冲着他来的。
“附录1893-A,”那个人在约翰身后,用一种他意想不到的冷静语气开口了。
约翰听见巨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干脆陪他玩到底算了。“尽管迄今为止一切完全收容SCP-1893的努力都没有成功,”约翰不顾自己正在大量失血,说道,“但是所有证据都显示基金会将其分类编号的决定已经使它接受了这个号码为自己的‘名字’,每当这个号码在电子媒介上被提到时,它都会作出明确的回应。”
约翰已经能看见那个怪物了,他笨重地向他们两人走来。他的头看上去显然很像人类,约翰几乎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同类。两个牛角的图案分别刺在额头的两侧,在他开始兴奋地狂笑时扭曲了起来,他看见了新的猎物,欣喜若狂,开始向倒在地上的两人发起冲锋。
约翰不停地说着,试图逃避现实。“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已构想出一个摧毁SCP-1893的理论性计划。根据这个计划,基金会的人员应该首先--”
在他身后,手枪的最后一发子弹出了膛。不管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已经选择用最轻松的方式先走一步了,把约翰留在这里,成为怪物的诱饵。真是聪明的一招,虽然有点无情。米诺陶在约翰说完话之前就来到他的面前,打断了这仿佛临终祈祷的发言。这头野兽的第一击就把约翰的下颚打成了碎片。
他流了这么多血屏幕前的家伙我真希望你也在这里我希望你能看到我希望死掉的是你
[1]译注:即库伯勒-罗斯模型,描述了人对待哀伤与灾难(以及死亡)过程中的5个独立阶段。包括“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和“接受”,即下文所提到的。(这是一个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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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娜(Eleanor)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她能感觉到。她只是平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而已。她其实并没有感觉到痛苦,只是有种已经透支了自己的寿命的感觉,就好像现在她正在占用别的什么人的时间一样。
凯瑟琳(Katherine)冲进了病房--艾莉娜曾经暗暗希望她能在自己死去之前赶到。凯瑟琳轻抚着艾莉娜的头发。
“项目编号?”艾莉娜问。
“SCP-1893,”凯瑟琳笑中带泪地说道。
“项目等级?”艾莉娜自己也开始掉泪了。
“Euclid,”她的爱侣亲切地说,“特殊收容措施:所有包含或提及SCP-1893的故事都将被储存在Site 38的三号主机上,直到基金会的研究人员找到能在不污染其他电脑的前提下转移这些数据的方法为止。不论何时它们都要被保留在这台主机之中。如果SCP-1893开始表现出攻击性或者出现其他反常行为,按照SCP-1893的风格仿写的新故事将会被加载至这台电脑中。所有故事被SCP-1893侵蚀前后的版本的打印稿都将被存放在项目负责人办公室的三重上锁的保险柜里;为防止该SCP的扩散,保留任何其他形式的拷贝都是不允许的。为了以防万一,一切关于SCP-1893的讨论都严格局限于非电子版本的形式,除了上述的主机之外,在基金会的其他服务器和各种电脑上严禁提起SCP-1893这个编号。”
艾莉娜笑了;凯瑟琳的幽默总是能逗乐她。“描述,”她说。
凯瑟琳擦干了眼泪,吸了吸鼻子。“SCP-1893是一种我们尚无法完全理解的现象,据信是以电子或数码设备为媒介的。这个实体至少表现出了程度较低的智能,能适应新的环境并且懂得避开不友好的环境,它与基金会的研究人员之间也能有简单的交流,尽管有些拐弯抹角。我们还不清楚这个实体是否拥有智慧,或者甚至是自我意识--”
这时艾莉娜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她肺里的肿瘤让她这些天来一刻也不得安宁。一道细细的血流从她的嘴角渗了出来。凯瑟琳按下了呼叫按钮,大声叫喊,甚至跑到外面走廊上去求助,可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刚才她进门时还等在门外的那个大个子男人已经不知去向了。
咳嗽声渐渐平息下来。艾莉娜向一个便盆里吐血,她特别不愿意在凯瑟琳面前这样做,觉得这样太不优雅。可是现在,她只是点头示意凯瑟琳继续说。
凯瑟琳别无选择,只能顺从她。“SCP-1893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它的模因属性;针对该实体的一切观测,交流,或讨论,不通过讲故事的语言表达就无法进行。确切地说,一切提及SCP-1893的电子文档都会被该实体转化为一段长度,格调和内容不定的故事。然而,被SCP-1893侵蚀的所有文档都有一些固定不变的特征。第一,该信息原本的内容不会被改动,只会变成故事中角色的对话内容。第二,故事往往包含了两到三个角色;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成不变,是角色及其背景的设定和风格反映了SCP-1893当时的‘心情’。第三,故事的情节构成取决于SCP-1893能否确认读者的身份,因人而异。不过研究人员至今无法弄清这些故事的变化究竟有何规律可言。最后,所有被SCP-1893转化的故事中都有一名不明身份的角色,被描述为一名异常高大,肌肉发达的男子,通常会在脸部或是靠近脸部的地方有看似牛角的刺青。此角色与其他角色的互动程度高低往往暗示了SCP-1893当前的攻击性的强弱;当该实体比较冷静时,这名角色只会被提到一两次,而当SCP-1893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或是准备发起进攻时,这名角色的戏份将会越来越重,甚至扮演故事的主角。[1]”凯瑟琳停了下来,伸了伸腰。
艾莉娜看上去满意了。她把凯瑟琳招呼到床边,示意她凑近自己。艾莉娜耳语道:
“读下去,屏幕前的家伙。她们是多么幸福,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比这可怕得多的死法。”
凯瑟琳站起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有点口渴,艾莉娜病房里的水壶已经空了(天知道这地方的护士都跑哪儿去了?),于是她亲吻了一下艾莉娜,然后拿着水壶走出病房去大厅倒水了。
艾莉娜觉得好困好困,就好像生来就没有睡过一觉。“附录1893-A,”她昏昏欲睡地自言自语道,“尽管迄今为止一切完全收容SCP-1893的努力都没有成功,但是所有证据都显示基金会将其分类编号的决定已经使它接受了这个号码为自己的‘名字’,每当这个号码在电子媒介上被提到时,它都会作出明确的回应。”她停了停,觉得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就好像有谁在偷听一样。然后她听到走廊里传来撞击声,像是棒球棍一类的东西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也许是什么地方的机械吧。
她没看见任何人,于是她在越来越暗的病房里继续自言自语。“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已构想出一个摧毁SCP-1893的理论性计划。根据这个计划,基金会的人员应该首先……首先……”
保持清醒实在是太难太难了。艾莉娜的意识逐渐远去,她陷入了最后的长眠之中。
你知道那是我对不对,屏幕前的家伙?我永远都在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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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现在谁感觉更无聊,是你还是你面前的这个孩子。一方面,你压根就不想来这里;另一方面,她也并不乐意你来给她补课,何况她还没有工资可拿。可是现在她的表现实在实在太令人伤脑筋了。
你又一次从头开始。“项目编号?”你问,期望她这次能答对。
她抬头看天花板,好像那里印着答案一样,接着又看了看笔记。“SCP-1893,”磨蹭了半分钟以后,她才开了口。
已经很不错了。“项目等级?”你继续问,但愿她也在什么地方记了这个。
“嗯……Keter?不,不……euclid。项目等级:euclid。”她回答。
这次也还过得去。反正不管她能不能通过那场该死的考试你都能拿到工资。“特殊收容措施?”
你以为她这次不可能答上来,可是她让你吃了一惊。“所有包含或提及SCP-1893的故事都将被储存在Site 38的三号主机上,直到基金会的研究人员找到能在不污染其他电脑的前提下转移这些数据的方法为止。”她停下来想了想。“不论何时它们都要被保留在这台主机之中。如果SCP-1893开始表现出攻击性或者出现其他反常行为,按照SCP-1893的风格仿写的新故事将会被加载至这台电脑中。所有故事被SCP-1893侵蚀前后的版本的打印稿都将被存放在项目负责人办公室的三重上锁的保险柜里;为防止该SCP的扩散,保留任何其他形式的拷贝都是不允许的。为了以防万一,一切关于SCP-1893的讨论都严格局限于非电子版本的形式,除了上述的主机之外,在基金会的其他服务器和各种电脑上严禁提起SCP-1893这个编号。”
谢天谢地,也许她真的有机会过关也说不定。看她能不能保持这个状态了。“描述?”
她开了个好头。“SCP-1893是一种我们尚无法完全理解的现象,据信是以电子或数码设备为媒介的。这个实体至少表现出了程度较低的智能,能适应新的环境并且懂得避开不友好的环境,它与基金会的研究人员之间也能有简单的交流,尽管有些拐弯抹角。我们还不清楚这个实体是否拥有智慧,或者甚至是……嗯……自觉性?”
“自我意识,”你说。可是已经太迟了;她出了错。一声敲门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她的棒球教练,他把她叫到大厅里去了。你能听见他对着她嚷着什么,大概是和棒球有关的事,你听不太清。他好像又在用棒球棍敲打(不,这么大的声响应该算是“猛砸”)墙壁了;每当他生气的时候就会这么做。老牛,他们都这么叫他,一半是因为体型,一半是因为那些刺青。你的学生回到房间里,闷闷不乐地坐下。你等了片刻,让她平静下来,然后鼓励她继续背诵下去。
“SCP-1893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它的模因属性;针对该实体的一切观测,交流,或讨论,不通过讲故事的语言表达就无法进行。确切地说,一切提及SCP-1893的电子文档都会被该实体转化为一段长度,格调和内容不定的故事。然而,被SCP-1893侵蚀的所有文档都有一些固定不变的特征。”
你能感觉到她在拼命回忆,于是你稍微帮了她一把。“第一,该信息原本的内容--”
“--不会被改动,只会变成故事中角色的对话内容,”她接着说道,“第二,故事往往包含了两到三个角色;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成不变,是角色及其背景的设定和风格反映了SCP-1893当时的‘心情’。第三,故事的情节构成取决于SCP-1893能否确认读者的身份,因人而异。不过研究人员至今无法弄清这些故事的变化究竟有何规律可言。”
“最后,”你开口了,“所有被SCP-1893转化的故事中--”
“--都有一名不明身份的角色,被描述为一名异常高大,肌肉发达的男子,通常会在脸部或是靠近脸部的地方有看似牛角的刺青。此角色与其他角色的互动程度高低往往暗示了SCP-1893当前的攻击性的强弱;当该实体比较冷静时,这名角色只会被提到一两次,而当SCP-1893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或是准备发起进攻时,这名角色的戏份将会越来越重,甚至扮演故事的主角。”她把剩下的部分说完。
刚才她背诵那段话时感觉有点奇怪,是她的语气不太对头。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还没等你搞懂是怎么回事,你就听到了一句低语。是坐在你面前的学生发出来的。她笔直地坐着,一动不动,几乎看不出她的嘴唇在张合。你简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屏幕前的家伙,我很害怕,他在那里,他就在那里。”
你知道这是事实,可是除了继续给她补习之外你什么也做不到。
不论如何,只剩下最后一部分了。然后你们俩就都可以走了。“附录1893-A。”你催促道。
她看上去有点分心,不过你催着她把剩下的部分说下去。“尽管迄今为止一切完全收容SCP-1893的努力都没有成功,但是所有证据都显示基金会将其分类编号的决定已经使它接受了这个号码为自己的‘名字’,每当这个号码在电子媒介上被提到时,它都会作出明确的回应。”
敲打声。不,更接近于猛砸声--铝质球棒和水泥的撞击声--从大厅传来。他回来了。你赶紧替她说完。“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已构想出一个摧毁SCP-1893的理论性计划。根据这个计划,基金会的人员应该首先--”
撞击的声音已经来到了门口,这时屋里的灯也熄灭了。你们俩同时拼命尖叫起来。
想知道我对他们做了什么吗,屏幕前的家伙?我压根没写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