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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拖着僵硬无力的躯体，坐在了酒吧角落。
一旁的年轻人看着他，不断地拿他找乐子。
这不能责怪这些年轻人不尊敬老人，而是因为老人的外貌完全与一个活物不沾任何一点边。
面色阴沉，身上的一切都如经历了数百年般腐坏。
老人没有理会这些嘲讽与讥笑，只是在品味面前的那一杯酒。
液面倒映着那些丑恶的面部五官，与表面一同粉碎。
很快，品酒结束了。
他起身，他张望。
他走向门口。
“老头，”戏谑的口吻，来自身后肮脏的活物，“这么快就走了？”
他没有回答，脚步仍未停止。
“喂，”又一次叫嚣的喊话，不满的火焰在冰冷的声音中摇曳，“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无力的四肢终于停下，丑陋的面部将刚刚做出的决定暴露无遗。
“如果你不想活了，”一阵干咳，老人靠在了墙上，“我可以停下来。”
短暂的沉默。
疯狂的大笑。
领头者走向老人，在他面前挑衅。
“你以为你是谁？”无辜者高声嘲讽着，“你想让我死我就死？你是不是疯了！”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老人的平静没有变化，因为他知道结果是什么，“我说完了，你们就必须让我走……”
带头者与旁边的其他客人交换了眼色。
随后他笑，点头同意了这个要求。
这个结果对老人并不重要，因为他肯定可以离开这个污秽之地。
于是老人坐下，看着旁边的这些可怜人。
他年轻时是一个赌徒，技巧高超，几乎从未输过。
他的伎俩从未被看穿，从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总能拿到一手好牌。
他以此过了很长时间的好日子。
他挥霍，他赌博。
从没有任何的不悦。
然而他终于被拆穿了。
于是他被永远赶出赌场，愤怒的赌徒们夺走了他的所有财产。
他失落，于是他试图自杀。
死神来带走他的灵魂。
然而他的心中又涌出一丝不甘，于是他向死神发起挑战，请求与他进行一次赌博。
死神欣然同意了。
死神的赌注是将他的灵魂还给他，并赐予他财富。
而他的赌注则是他的灵魂下地狱，并延长他刑期。
死神几乎未输过，他无数次从上帝手中夺取灵魂。
但是这一次他输了，曾经的那位年轻人手中的牌远比他的要好。
执行者心甘情愿地认输，将他放回人间，并给了他一笔不小的财富。
于是他又开始挥霍，他过上了曾经的奢华生活。
他享受着，早已把曾经的不快送入熔炉。
尽管他不能回到赌场，但是他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回去受罪的必要了。
但是再大的一笔财富，时间都会挥霍一空。
于是他再次过上了穷愁潦倒的生活。
他完全可以找一份工作，但是多年的安逸早已让他失去了耐心与能力。
他住进阁楼，住进草棚。
他开始乞讨，但是他完全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他的思想已被享受填满。
又一次到达人生的低谷，他开始认为自己所要求的还不够。
贪婪促使他铤而走险，他开始偷窃。
当前几次得手后，他的贪欲开始扩张。
他不再小偷小摸，他开始入室盗窃。
曾有一次他失败了，他被关入监狱，每日只能眺望燃烧的天空。
他刑满出狱了。
他没有悔改，而是想把入狱这段时间的正常收入夺回。
他的贪婪无限膨胀，竟促使他试图进入国库盗窃。
于是他被抓住。
他仍没有悔改。
他被判处绞刑。
他又一次面见了死神。
他又一次发出了挑战。
死神短暂地犹豫了，但还是应战了。
这一回，他要的是永恒的生命与无尽的财富。
而他的赌注则是在地狱受永恒之苦。
他又赢了。
他手中的牌比死神的稍好。
他从坟墓中爬出，守墓人落荒而逃。
黯淡的月光映出了他伪装的狰狞。
他改名换姓，又一次开始了无尽挥霍的生活。
但是这早已无法满足他的贪欲。
他整天游手好闲，时间将他的满足感淹没。
直到有一日，他的房子遭遇了洗劫。
尽管这些损失对他无关痛痒，但他仍然想报复这些胆大妄为的窃贼。
于是他花费重金，建造了一座黄金砌成的祭坛。
他花费重金从高贵的官员们手中买来祭品。
他献祭活人，毫不吝惜地将流浪汉送入狂笑的烈焰中。
在不断的献祭之后，死神最终出现在了祭坛上。
他极为兴奋，发出了第三次挑战。
世俗权力已无法满足他，这一次，他要的是死神的权力。
死神气急败坏，但依然应战了。
死神问及他的赌注时，他只是轻蔑地让死神决定，因为他只输过一次，他相信自己绝不可能再输。
但是这一次，他输了。
死神在第一次失败的耻辱后一直在研究他手中的那把牌，而他却在虚度这宝贵的时间。
于是死神狞笑。
于是赌徒惊恐。
因为前两次的赌注，死神不能夺走他的生命，也不能摧毁他的器物。
但是死神做出了更残忍的决定。
他将永远跟随这位可怜的赌徒，摧毁他所过之处的一切。
他将永远孤独，无人敢接近他。
或是没有机会去与他接触。
赌徒开始乞求，他重新变回了那个乞丐。
他哀嚎，他惨叫，他祈祷。
但这一切都没有任何作用。
然而死神的惩罚只是悲剧的一个部分。
他有永恒的生命，但他没有永恒的青春。
他开始衰老，但是没人帮他。
他的四肢开始瘫软，他的精神开始恍惚。
他的皮囊开始腐坏，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他孤身一人。
无数次乞求，无数次跪拜。
生与死的主宰并没有心软。
惩罚仍在继续。
他开始试图还债，但是死神什么都不要。
因为他的一切都是地狱之主给他的。
而他的轻蔑将这一切变成了永恒。
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他已成为腐朽的躯骸。
但这绝不是结束。
但他的肉体消失殆尽后，地狱将不会接受他。
他仍然要漂泊。
或者说是永久放逐。
老人又一次看向墙上的挂钟，目光随即转向阴森的角落。
“我可以走了吗？”这位客人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年轻人们如看马戏一般饶有趣味地继续看着他，有的毫不掩饰地捧腹大笑。
“有趣的故事，”可敬的挑衅者仍站在那，笑容浸染了整张脸，“但是我们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走吧，老魂淡！”
一阵叹息从酒徒口中泄出，他转身离开，留下身后的一切。
年轻人们仍然在狂欢，笑意不减。
因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一旁的年轻人看着他，不断地拿他找乐子。
这不能责怪这些年轻人不尊敬老人，而是因为老人的外貌完全与一个活物不沾任何一点边。
面色阴沉，身上的一切都如经历了数百年般腐坏。
老人没有理会这些嘲讽与讥笑，只是在品味面前的那一杯酒。
液面倒映着那些丑恶的面部五官，与表面一同粉碎。
很快，品酒结束了。
他起身，他张望。
他走向门口。
“老头，”戏谑的口吻，来自身后肮脏的活物，“这么快就走了？”
他没有回答，脚步仍未停止。
“喂，”又一次叫嚣的喊话，不满的火焰在冰冷的声音中摇曳，“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无力的四肢终于停下，丑陋的面部将刚刚做出的决定暴露无遗。
“如果你不想活了，”一阵干咳，老人靠在了墙上，“我可以停下来。”
短暂的沉默。
疯狂的大笑。
领头者走向老人，在他面前挑衅。
“你以为你是谁？”无辜者高声嘲讽着，“你想让我死我就死？你是不是疯了！”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老人的平静没有变化，因为他知道结果是什么，“我说完了，你们就必须让我走……”
带头者与旁边的其他客人交换了眼色。
随后他笑，点头同意了这个要求。
这个结果对老人并不重要，因为他肯定可以离开这个污秽之地。
于是老人坐下，看着旁边的这些可怜人。
他年轻时是一个赌徒，技巧高超，几乎从未输过。
他的伎俩从未被看穿，从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总能拿到一手好牌。
他以此过了很长时间的好日子。
他挥霍，他赌博。
从没有任何的不悦。
然而他终于被拆穿了。
于是他被永远赶出赌场，愤怒的赌徒们夺走了他的所有财产。
他失落，于是他试图自杀。
死神来带走他的灵魂。
然而他的心中又涌出一丝不甘，于是他向死神发起挑战，请求与他进行一次赌博。
死神欣然同意了。
死神的赌注是将他的灵魂还给他，并赐予他财富。
而他的赌注则是他的灵魂下地狱，并延长他刑期。
死神几乎未输过，他无数次从上帝手中夺取灵魂。
但是这一次他输了，曾经的那位年轻人手中的牌远比他的要好。
执行者心甘情愿地认输，将他放回人间，并给了他一笔不小的财富。
于是他又开始挥霍，他过上了曾经的奢华生活。
他享受着，早已把曾经的不快送入熔炉。
尽管他不能回到赌场，但是他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回去受罪的必要了。
但是再大的一笔财富，时间都会挥霍一空。
于是他再次过上了穷愁潦倒的生活。
他完全可以找一份工作，但是多年的安逸早已让他失去了耐心与能力。
他住进阁楼，住进草棚。
他开始乞讨，但是他完全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他的思想已被享受填满。
又一次到达人生的低谷，他开始认为自己所要求的还不够。
贪婪促使他铤而走险，他开始偷窃。
当前几次得手后，他的贪欲开始扩张。
他不再小偷小摸，他开始入室盗窃。
曾有一次他失败了，他被关入监狱，每日只能眺望燃烧的天空。
他刑满出狱了。
他没有悔改，而是想把入狱这段时间的正常收入夺回。
他的贪婪无限膨胀，竟促使他试图进入国库盗窃。
于是他被抓住。
他仍没有悔改。
他被判处绞刑。
他又一次面见了死神。
他又一次发出了挑战。
死神短暂地犹豫了，但还是应战了。
这一回，他要的是永恒的生命与无尽的财富。
而他的赌注则是在地狱受永恒之苦。
他又赢了。
他手中的牌比死神的稍好。
他从坟墓中爬出，守墓人落荒而逃。
黯淡的月光映出了他伪装的狰狞。
他改名换姓，又一次开始了无尽挥霍的生活。
但是这早已无法满足他的贪欲。
他整天游手好闲，时间将他的满足感淹没。
直到有一日，他的房子遭遇了洗劫。
尽管这些损失对他无关痛痒，但他仍然想报复这些胆大妄为的窃贼。
于是他花费重金，建造了一座黄金砌成的祭坛。
他花费重金从高贵的官员们手中买来祭品。
他献祭活人，毫不吝惜地将流浪汉送入狂笑的烈焰中。
在不断的献祭之后，死神最终出现在了祭坛上。
他极为兴奋，发出了第三次挑战。
世俗权力已无法满足他，这一次，他要的是死神的权力。
死神气急败坏，但依然应战了。
死神问及他的赌注时，他只是轻蔑地让死神决定，因为他只输过一次，他相信自己绝不可能再输。
但是这一次，他输了。
死神在第一次失败的耻辱后一直在研究他手中的那把牌，而他却在虚度这宝贵的时间。
于是死神狞笑。
于是赌徒惊恐。
因为前两次的赌注，死神不能夺走他的生命，也不能摧毁他的器物。
但是死神做出了更残忍的决定。
他将永远跟随这位可怜的赌徒，摧毁他所过之处的一切。
他将永远孤独，无人敢接近他。
或是没有机会去与他接触。
赌徒开始乞求，他重新变回了那个乞丐。
他哀嚎，他惨叫，他祈祷。
但这一切都没有任何作用。
然而死神的惩罚只是悲剧的一个部分。
他有永恒的生命，但他没有永恒的青春。
他开始衰老，但是没人帮他。
他的四肢开始瘫软，他的精神开始恍惚。
他的皮囊开始腐坏，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他孤身一人。
无数次乞求，无数次跪拜。
生与死的主宰并没有心软。
惩罚仍在继续。
他开始试图还债，但是死神什么都不要。
因为他的一切都是地狱之主给他的。
而他的轻蔑将这一切变成了永恒。
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他已成为腐朽的躯骸。
但这绝不是结束。
但他的肉体消失殆尽后，地狱将不会接受他。
他仍然要漂泊。
或者说是永久放逐。
老人又一次看向墙上的挂钟，目光随即转向阴森的角落。
“我可以走了吗？”这位客人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年轻人们如看马戏一般饶有趣味地继续看着他，有的毫不掩饰地捧腹大笑。
“有趣的故事，”可敬的挑衅者仍站在那，笑容浸染了整张脸，“但是我们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走吧，老魂淡！”
一阵叹息从酒徒口中泄出，他转身离开，留下身后的一切。
年轻人们仍然在狂欢，笑意不减。
因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