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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Andros朝着倒在地上的家伙补了两枪，检查了一下弹匣——他的5.8毫米步枪打出了10发，他摸了摸身上，想找根烟抽，却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会抽烟。
至于地上这个带着四个枪眼的家伙，他曾经是一个雇佣兵组织的一员，他们这个小队的任务是清理已占领区域，结果不仅没找到一个人，还差一点被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杀光，整个小组被迫散开。他和几个人跑到了员工浴室里，随后成功帮助中国分部证明了“Andros不擅长近战”的命题。
每一场伟大的战争背后都藏着一个或几个蠢货，这一次是那个Ding把带着病毒的文件发到了中国分部， 虽然分部的数据库奇迹般地没有被毁 ，但随后不知道那来的雇佣兵杀向了Site-██——又一拨蠢货。
枪声引来了更多的雇佣兵，雇佣兵带来了新的枪声。接着传来了听到枪声的机动特遣队队员的声音。
“柿子青涩之时，乌鸦尚且不为所动。美味之时，则群聚而来。 [1]”Andros摘下了已经坏掉的防毒面具，扔到地上，露出了那张比世俗观点认为的年轻的多的脸。
乌鸦很快就到了。
“己未小队报告，房间已被清理完毕,现场发现四具雇佣兵尸体和……特工Andros的遗体。”
“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死呢！又拿防毒面具是本体这种话来开玩笑吗？”Andros气得笑了出来，准备给那帮臭小子两拳。
“我说，我还没死呢！”Andros对准一名特工的胸口挥拳打了过去，对面的特工打了个趔趄，向Andros敬了个礼，然后立刻看向周围的特工。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帮家伙扔到2号处理室。刘，小心点！那可是我们头的尸体！”
“玩笑开的太过了吧！”Andros吼道，小队听到他的吼声，向他点了点头，抬着他的“尸体”走出了浴室。
Andros立刻对自己的处境进行了判断，最终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他受到了某种不明异常的影响，二是他自己变成了某种不明异常。
原因不同，不过结果都差不多。
二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Tentacle ”Andros指了指自己“我想知道那个把我变成异常的异常在哪，我去把那个家伙干掉以后就自杀。”
“这个先不急，你是说你的……嗯……‘存在感’正在逐渐消失？”Tentacle签下了一份文件，把它放在一摞文件的最上面，这时柳文叶走了进来，Andros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左眼角的那道疤痕。
“特工Andros？”柳文叶看了Andros一眼，随后转向了Tentacle“研究员，你找我？”
“噢，Liu，”Tentacle向他招了招手“9号站点申请的东西总部没批，还有这个、这个，都驳回了。对了，特工Andros的葬礼这周五举行。”
“特工Andros葬礼？”柳文叶博士皱了下眉“整个9号站点也没几个认识他的人，你提这个干嘛？”
“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对了，总部给了你们站点这东西。”Tentacle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柳文叶博士看到文件之后又皱起了眉。
“罗夏墨迹测试？给我们这东西干嘛？”柳文叶在出门时又向Andros打了声招呼，随手带上了门。
“不过我有不明白你说的‘存在感消失’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Tentacle看着Andros继续问道。
“ ‘Il pover'huomo che non se'n era accorto，Andava combattendo,e era morto’ [2]，这很适合形容你现在的情况。”Andros咬着牙说道，随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想了一会儿，Tentacle缓缓地说道。
“噢？”
“你还记得那个在基金会内部被禁用的绰号吗？”
“……，鸵鸟吗？”Andros不快地吐出了那两个字。
“你还记得这个不光彩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吗？”
“防毒面具和防护服，还有对这种漏洞百出的收容措施的不安。”Andros特意强调了后面的部分。
“还记得质能守恒定律吗？”
“质量和能量不会凭空消失，只会相互转化。”Andros感到了不妙。
“‘存在感’也是如此，你的‘存在感’不是消失，而是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至于转移到了什么地方……”
Tentacle突然停了下来，等了3、4秒，他突然高声说道：
“当然是你的本体——那副防毒面具啊！”
说完以后，Tentacle开始狂笑，再也无暇顾及呆站在一旁的Andros。
Andros吞了口口水，从Tentacle的办公室跑了出去，同时喃喃地说道：
“我想我就在这结束吧。 [3]”
三
“特工Andros专用收容室，请勿进入。”一个特工看到了门上的字，这时另一个特工拍了拍他的后背。
“知道吗？Andros的葬礼改到周五了。”
“是吗？说真的，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他可是处决过SCP的前GOC特工！”
“他要真是不死的，那我们就要去收容他了。”
“收容？”
“反正基金会已经收容了不少‘不死’的项目了。”
“人固有一死……”那名特工感叹道。
“或轻如鸿毛，或轻于鸿毛。[4]”Andros在收容室里随口接了一句，在从Tentacle的办公室里落荒而逃之后，他就决定把自己关在了这间收容室里，为了让人们知道在里面姑且还有一个“收容物”，他特意在门上加了一个标识——这一举措卓有成效，虽然这些人下一秒就会去考虑要不要去参加自己的葬礼，不过至少在这一秒中他们算是知道了里面还有一个叫Andros的准异常物品。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喂！是谁！”Andros对电话那边喊道。
“请问我打的是不是这个号码？”对面传来了一股彬彬有礼却又冷峻的声音，Andros听出这是Tentacle的声音。
“Tentacle研究员，我是Andros！”
“Andros？我找你……”对面的声音停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要告诉你：我失败了。”
“失败？什么失败了？”
“还记得我开的那个相当糟糕的玩笑吗？那是我故意的。”
“你这个……”Andros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继续听着这名4级研究员讲述他的失败经历。
“……我发现正如你自己所说，当你站在别人面前，或者和他们说话时，别人会察觉到你的存在，但他们大多数会在下一秒把你忘掉。而且这种情况在和你不熟的人身上尤其显著……对不起，你是……”
“Andros!你刚才说的效应已经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了。”
“……所以我认为，如果有人在你身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么这个人‘记得’你的时间应该会长很多……”
“所以你才故意讲了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对吧？”Andros听见对面的声音再次迟疑下来，赶紧插话道。
“……是这样，于是我就做了以前几乎没做过的事情，说实话，我现在还能记得我向某人开了玩笑这件事……”
“这不是很有效吗？”
“……但也仅限于记住‘和某人开过一个糟糕的玩笑’这件事本身。在你离开之后，我发现我已经逐渐想不起来和谁开过什么样的玩笑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备忘录里输进了你的联络号码。如果我失败了，我还能联络到你……当然，我果然失败了。”
“那我怎么办？以一个异常的身份自杀？”
“别急，我想你应该……参加你自己的葬礼。”
“啊？!”
“那个异常……说不定……会在葬礼上露出什么马脚，我认为你应该能对付它。”
“‘说不定‘吗……”
“一切在葬礼之后再说，你知道我办公室在哪。”
四
“想知道参加自己的葬礼的感受吗？那我来向你‘汇报’一下吧。
葬礼倒是蛮隆重的，除了我们站点的人以外，像是9号站点的柳博士，零伍——难怪我始终觉得从哪冒出了一股烟味，52站点的ding，13号站点的phedy，不过教主——我说的是Pishop博士——倒是依旧没出席，据说负责找她的那个特工前天刚掉进了云南的抚仙湖里。
我呢，提前找了个好位置，之前顺便和我们小队的那几个一起布置好了会场。我的位置嘛，本来想在我自己遗像对面，但Milk（她负责念悼词）已经在那了，我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然后她开始念悼词。”
Andros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男人。
“剩下的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我还继续吗？”
“继续，我想看看你视角里的景象是什么样的。”对面回答道。
“Milk开始念悼词，前几句都是一堆官样文章。但在她咳嗽了一下之后，悼词的内容就有些不妙了——特别是她特意向我的方向转了下身子，
‘我们对这位身经百战的前GOC特工表示感谢’Milk这样说‘感谢他为我们基金会中国分部做出的毫无存在感的贡献，也感谢他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出席他自己的葬礼’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这群家伙一直知道我在这吗？知道我在这还举行个鬼葬礼!但她接着说道：
‘所以，接下来是葬礼的最后一步——不只存在感，让特工Andros的肉体也消失掉!’
她盯着我，就像要把我活活看死一样。说实话，当时我没敢和她对视——现在也是。我向周围看了看，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用一种我根本没办法形容的表情看着我。嘴里还念叨着些什么。我想立刻逃出去，但脚动不了，我觉得再被这样盯着我会死，这时候你过来把我拽走了。整个事情就是这样。”
“你是不是说错了一件事？”
“DK，你开什么玩笑，我可能会记错，但不会说错。”
“你说的那个表情明明是笑容。不是这样的吗？”男人嘴角向上扬起，五官扭曲到奇怪的位置，张开嘴唇，露出了一张笑脸。
五
他开口说了些什么，
Andros就这样死了，
全剧终。
[1] 德田秋せぃ《光追ぅて》
[2]引自阿里奥托斯，原文大意为“英雄在战斗中被杀死仍不自知，继续英勇战斗”
[3]语出安德鲁•怀尔斯
[4]改写自司马迁《报任安书》
Andros朝着倒在地上的家伙补了两枪，检查了一下弹匣——他的5.8毫米步枪打出了10发，他摸了摸身上，想找根烟抽，却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会抽烟。
至于地上这个带着四个枪眼的家伙，他曾经是一个雇佣兵组织的一员，他们这个小队的任务是清理已占领区域，结果不仅没找到一个人，还差一点被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杀光，整个小组被迫散开。他和几个人跑到了员工浴室里，随后成功帮助中国分部证明了“Andros不擅长近战”的命题。
每一场伟大的战争背后都藏着一个或几个蠢货，这一次是那个Ding把带着病毒的文件发到了中国分部， 虽然分部的数据库奇迹般地没有被毁 ，但随后不知道那来的雇佣兵杀向了Site-██——又一拨蠢货。
枪声引来了更多的雇佣兵，雇佣兵带来了新的枪声。接着传来了听到枪声的机动特遣队队员的声音。
“柿子青涩之时，乌鸦尚且不为所动。美味之时，则群聚而来。 [1]”Andros摘下了已经坏掉的防毒面具，扔到地上，露出了那张比世俗观点认为的年轻的多的脸。
乌鸦很快就到了。
“己未小队报告，房间已被清理完毕,现场发现四具雇佣兵尸体和……特工Andros的遗体。”
“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死呢！又拿防毒面具是本体这种话来开玩笑吗？”Andros气得笑了出来，准备给那帮臭小子两拳。
“我说，我还没死呢！”Andros对准一名特工的胸口挥拳打了过去，对面的特工打了个趔趄，向Andros敬了个礼，然后立刻看向周围的特工。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帮家伙扔到2号处理室。刘，小心点！那可是我们头的尸体！”
“玩笑开的太过了吧！”Andros吼道，小队听到他的吼声，向他点了点头，抬着他的“尸体”走出了浴室。
Andros立刻对自己的处境进行了判断，最终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他受到了某种不明异常的影响，二是他自己变成了某种不明异常。
原因不同，不过结果都差不多。
二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Tentacle ”Andros指了指自己“我想知道那个把我变成异常的异常在哪，我去把那个家伙干掉以后就自杀。”
“这个先不急，你是说你的……嗯……‘存在感’正在逐渐消失？”Tentacle签下了一份文件，把它放在一摞文件的最上面，这时柳文叶走了进来，Andros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左眼角的那道疤痕。
“特工Andros？”柳文叶看了Andros一眼，随后转向了Tentacle“研究员，你找我？”
“噢，Liu，”Tentacle向他招了招手“9号站点申请的东西总部没批，还有这个、这个，都驳回了。对了，特工Andros的葬礼这周五举行。”
“特工Andros葬礼？”柳文叶博士皱了下眉“整个9号站点也没几个认识他的人，你提这个干嘛？”
“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对了，总部给了你们站点这东西。”Tentacle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柳文叶博士看到文件之后又皱起了眉。
“罗夏墨迹测试？给我们这东西干嘛？”柳文叶在出门时又向Andros打了声招呼，随手带上了门。
“不过我有不明白你说的‘存在感消失’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Tentacle看着Andros继续问道。
“ ‘Il pover'huomo che non se'n era accorto，Andava combattendo,e era morto’ [2]，这很适合形容你现在的情况。”Andros咬着牙说道，随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想了一会儿，Tentacle缓缓地说道。
“噢？”
“你还记得那个在基金会内部被禁用的绰号吗？”
“……，鸵鸟吗？”Andros不快地吐出了那两个字。
“你还记得这个不光彩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吗？”
“防毒面具和防护服，还有对这种漏洞百出的收容措施的不安。”Andros特意强调了后面的部分。
“还记得质能守恒定律吗？”
“质量和能量不会凭空消失，只会相互转化。”Andros感到了不妙。
“‘存在感’也是如此，你的‘存在感’不是消失，而是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至于转移到了什么地方……”
Tentacle突然停了下来，等了3、4秒，他突然高声说道：
“当然是你的本体——那副防毒面具啊！”
说完以后，Tentacle开始狂笑，再也无暇顾及呆站在一旁的Andros。
Andros吞了口口水，从Tentacle的办公室跑了出去，同时喃喃地说道：
“我想我就在这结束吧。 [3]”
三
“特工Andros专用收容室，请勿进入。”一个特工看到了门上的字，这时另一个特工拍了拍他的后背。
“知道吗？Andros的葬礼改到周五了。”
“是吗？说真的，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他可是处决过SCP的前GOC特工！”
“他要真是不死的，那我们就要去收容他了。”
“收容？”
“反正基金会已经收容了不少‘不死’的项目了。”
“人固有一死……”那名特工感叹道。
“或轻如鸿毛，或轻于鸿毛。[4]”Andros在收容室里随口接了一句，在从Tentacle的办公室里落荒而逃之后，他就决定把自己关在了这间收容室里，为了让人们知道在里面姑且还有一个“收容物”，他特意在门上加了一个标识——这一举措卓有成效，虽然这些人下一秒就会去考虑要不要去参加自己的葬礼，不过至少在这一秒中他们算是知道了里面还有一个叫Andros的准异常物品。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喂！是谁！”Andros对电话那边喊道。
“请问我打的是不是这个号码？”对面传来了一股彬彬有礼却又冷峻的声音，Andros听出这是Tentacle的声音。
“Tentacle研究员，我是Andros！”
“Andros？我找你……”对面的声音停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要告诉你：我失败了。”
“失败？什么失败了？”
“还记得我开的那个相当糟糕的玩笑吗？那是我故意的。”
“你这个……”Andros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继续听着这名4级研究员讲述他的失败经历。
“……我发现正如你自己所说，当你站在别人面前，或者和他们说话时，别人会察觉到你的存在，但他们大多数会在下一秒把你忘掉。而且这种情况在和你不熟的人身上尤其显著……对不起，你是……”
“Andros!你刚才说的效应已经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了。”
“……所以我认为，如果有人在你身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么这个人‘记得’你的时间应该会长很多……”
“所以你才故意讲了这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对吧？”Andros听见对面的声音再次迟疑下来，赶紧插话道。
“……是这样，于是我就做了以前几乎没做过的事情，说实话，我现在还能记得我向某人开了玩笑这件事……”
“这不是很有效吗？”
“……但也仅限于记住‘和某人开过一个糟糕的玩笑’这件事本身。在你离开之后，我发现我已经逐渐想不起来和谁开过什么样的玩笑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备忘录里输进了你的联络号码。如果我失败了，我还能联络到你……当然，我果然失败了。”
“那我怎么办？以一个异常的身份自杀？”
“别急，我想你应该……参加你自己的葬礼。”
“啊？!”
“那个异常……说不定……会在葬礼上露出什么马脚，我认为你应该能对付它。”
“‘说不定‘吗……”
“一切在葬礼之后再说，你知道我办公室在哪。”
四
“想知道参加自己的葬礼的感受吗？那我来向你‘汇报’一下吧。
葬礼倒是蛮隆重的，除了我们站点的人以外，像是9号站点的柳博士，零伍——难怪我始终觉得从哪冒出了一股烟味，52站点的ding，13号站点的phedy，不过教主——我说的是Pishop博士——倒是依旧没出席，据说负责找她的那个特工前天刚掉进了云南的抚仙湖里。
我呢，提前找了个好位置，之前顺便和我们小队的那几个一起布置好了会场。我的位置嘛，本来想在我自己遗像对面，但Milk（她负责念悼词）已经在那了，我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然后她开始念悼词。”
Andros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的男人。
“剩下的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我还继续吗？”
“继续，我想看看你视角里的景象是什么样的。”对面回答道。
“Milk开始念悼词，前几句都是一堆官样文章。但在她咳嗽了一下之后，悼词的内容就有些不妙了——特别是她特意向我的方向转了下身子，
‘我们对这位身经百战的前GOC特工表示感谢’Milk这样说‘感谢他为我们基金会中国分部做出的毫无存在感的贡献，也感谢他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出席他自己的葬礼’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这群家伙一直知道我在这吗？知道我在这还举行个鬼葬礼!但她接着说道：
‘所以，接下来是葬礼的最后一步——不只存在感，让特工Andros的肉体也消失掉!’
她盯着我，就像要把我活活看死一样。说实话，当时我没敢和她对视——现在也是。我向周围看了看，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用一种我根本没办法形容的表情看着我。嘴里还念叨着些什么。我想立刻逃出去，但脚动不了，我觉得再被这样盯着我会死，这时候你过来把我拽走了。整个事情就是这样。”
“你是不是说错了一件事？”
“DK，你开什么玩笑，我可能会记错，但不会说错。”
“你说的那个表情明明是笑容。不是这样的吗？”男人嘴角向上扬起，五官扭曲到奇怪的位置，张开嘴唇，露出了一张笑脸。
五
他开口说了些什么，
Andros就这样死了，
全剧终。
[1] 德田秋せぃ《光追ぅて》
[2]引自阿里奥托斯，原文大意为“英雄在战斗中被杀死仍不自知，继续英勇战斗”
[3]语出安德鲁•怀尔斯
[4]改写自司马迁《报任安书》
